我手寫我心

<台北(三)>

田田說：‘我們去淡水漁人碼頭吃海鮮，我自己一個人開車去，洋洋開車載凰凰吧，我們在餐廳門口等。’洋洋說：‘你不用開車，我載你好了。’田田有點奸笑地說：‘我自己開車好了，我不習慣坐你的車，你們自己二人去好了。’凰凰說：‘你這樣笑，一定有問題，你欺負我們二人。’田田說：‘好，算我不對，一會兒你愛吃什麼，便點什麼，不用跟我客氣。’凰凰向田田做了一個鬼臉，洋洋看見了笑了，洋洋也笑。

傍晚下著大雨，地上水洼倒影著黃黃的街燈，凰凰和洋洋二人的倒影也在水洼裡。他們的車子停了餐廳附近的露天停車場，洋洋先下車，開著雨傘，才讓凰凰下車。雨越下越大，而且是斜下的，由停車場到餐廳不到三分鐘路，雨水已弄濕了凰凰的衣服，她有點冷，而且顫抖。此時，田田已到了餐廳的門口等他們二人了，田田從水中倒影看到洋洋摟著凰凰，給她一點溫暖。田田又開始奸笑了，而且有點笑聲，凰凰聽到田田的笑聲，立即推開洋洋，說：‘田田，你又笑什麼？’田田說：‘我笑你們。凰凰長大，終於找到愛人了。’凰凰說：‘田田，你若笑我找到愛人，不會奸笑的。你快告訴我，你在笑什麼？’田田說：‘我認你們二人很久，但沒見過你們會如此對異性朋友，而且還剛剛認的。啊！我明白了，這叫一見鐘情，哈哈。’凰凰說紅著臉，微微看著洋洋，說：‘一見鐘情？誰跟他一見鐘情。’洋洋說：‘好，女生應該有一點含羞的。我們跟田田認識很久，他的好朋友，也是我的好朋友，我只是愛上好朋友而已，對嗎？’凰凰說：‘對啊！田田，我和洋洋只是愛上好朋友。’田田笑著地說：‘沒你們二人法子了，我只有一個口，你們二人有二個，我怎跟你們說？我們進去吧。’他們三人進了餐廳後，凰凰選了一個靠海邊和玻璃窗的位置坐下，洋洋坐著她對面，而田田則坐在洋洋旁。

凰凰說：‘田田，是不是我喜歡吃什麼，你便請我吃什麼？’田田說：‘對，誰叫我得罪你。洋洋，別得罪她啊，否則，你可慘了。’洋洋說：‘我豈會，也不敢。’凰凰小心慢慢地看著菜譜，她看了一會後，她跟服務員說：‘我要一隻龍蝦、一條東星斑、一碟蛤蜊和一隻長腳蟹，還要一瓶好的法國白酒。’田田說：‘凰凰，你可真會吃，這些菜不錯啊。’洋洋說：‘這些菜真的很不錯，我喜歡吃。’凰凰說：‘你們喜歡便好了，否則我叫了這些菜不合你們的口味，要田田付錢，不好啊。’ 田田說：‘海鮮配白酒是最好的，我喜歡。’凰凰說：‘一會兒你們不要喝多啊，因為你們還要開車。’田田和洋洋一起說：‘遵命。’

洋洋說：‘凰凰，你知不知道，田田年輕時是一位歌手，他有不少歌迷。’凰凰說：‘真的嗎？我認識他十多年，我不知他曾是歌手。田田，你不對，你沒告訴我。’田田於是唱起歌來：‘我真的不相信，是我放棄了你，為了一個沒有理由的決定，這次我以為可以離開而去，故意讓你傷心，自己痛自己。’凰凰和洋洋拍手了，凰凰說：‘田田，你唱得很好聽。為何我從來不知你曾是歌手？’田田說：‘我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唱歌的事，你喜歡京劇和歌劇，但我不會唱，所以我沒告訴你，而且這是過去的事。’凰凰說：‘為何你不繼續唱歌，而開了咖啡店？’田田說：‘很少歌手可以唱一輩子，而開咖啡店，可以做到很老。我現在的生意不錯，不是很好嗎？’凰凰說：‘也是，有空的，你要唱給我聽。你有沒有磁帶和唱片啊？借我聽吧。’田田說：‘你若喜歡的，我送你一套吧。’凰凰說：‘謝謝！’洋洋說：‘以往我也是他的歌迷，後來知道他開了咖啡店，而且近我的家，我每天便來他的店喝一杯咖啡，這樣，我們開始做了朋友。’田田說：‘洋洋剛開始來我那兒喝咖啡時，他在唸大學一年級，那時他每天來，最初，他只是很好奇看著我，不敢跟我說話，過了三個月，我見他每天來，我便跟他聊天。凰凰，那年我也剛認識你，你好像也是唸大學一年級的，你第一次來台灣，而且還想遊遊台大，你到我的店問我去台大是怎麼走。其後你每次來台北，一定會到我的店喝咖啡，很奇怪，你們二人來的時間差不多，而且你們坐的位置也一樣，我記起，你坐在洋洋的桌子旁的桌子。這幾年，你太忙了，尤其這一年多，你沒來過台北。’凰凰一邊思考一邊說：‘是啊！這一年多，公司的工作很忙，有時假期也要工作，回到家太累了，什麼地方也不願去。我記起了，其實我那時來咖啡店，除了看到田田外，還有一個很靜的男生，頭髮有點長，坐在我的附近，那個男生不喜歡多說話，只是聽聽咖啡店的音樂和看書，田田你有時會跟他聊天。’洋洋說：‘我也記起，你是那個說國語很差的女生，最初我不知你從那兒來的，覺得有點奇怪，而且你每次來時，總是找著田田聊天的。’洋洋和凰凰一起笑了，並一起說：‘為何你的樣子變了，如果不是田田說，我不知我們原來很久前常見面。’凰凰說：‘洋洋，你現在說話多了，而且不再是有點長髮，樣子比以往帥很多。’洋洋說：‘沒法了，過去的樣子太土氣了，現在常要見客人，樣子不可以這樣。你的國語說得很好，而且美很多。’凰凰說：‘這幾年我常去內地和台灣見客人，聽得多了，說得多了，國語會好啊。我的樣子美了，出來工作後，我懂得把自己弄得漂亮一點，還有，要見客人啊。’田田說：‘帥哥、美女，我們吃飯吧，你看，我們的美食已到了，不吃，涼了，不好食。’田田拿著一杯白酒說：‘我先敬你們一杯，祝我的生意越來越好，祝你們快點結婚，認識十多年的朋友，不早點結婚還等什麼？’洋洋和凰凰一起舉起一杯白酒說：‘好，祝田田的生意越來越好。’他們二人微笑看著對方的眼睛說：‘祝我們早點結婚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