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手寫我心

我一直對中樂沒興趣，更不會去表演廳看中樂表現。若說中國音樂，這十多年，我喜歡京劇，不管在北京或台北中正記念堂，只要看到人在練習京劇，我一定停下來聽。可是昨晚不一樣了，我第一次去表演廳聽中樂，感覺很好。

上月有一天朋友問我聽不聽譚盾指揮的香港中樂團表現，我說好。昨晚我們在表現廳坐的位置是最前的第二排靠右的座位，我看了一會兒表現後，發現原來可以看到譚先生指揮時的表情。

今晚的題目是［美麗中國、環保２０１０］，第一節的樂曲是：水搖滾－大自己的眼淚、鳥樂－人與鳥的即興對話、西北組曲，第二節是臥虎藏龍和英雄。

第一首樂，樂師奏出水聲，小銀幕有水的影片，我試蔽上眼聽音樂，水聲，有水聲啊！再張開眼看，很難想像以中樂樂器，可以做出水聲效果。

鳥樂，這段美樂是視覺與聽覺，還有人與鳥兒合奏的音樂。有幾個樂師拿著鳥籠，小鳥在裡面，加上中式弦樂發出的小鳥聲，真假小鳥聲一起，很棒。有時’假小鳥聲’停了，真的小鳥還在歌唱，有一個意想不到的效果。而台上不同位置的樂師站立拿著鳥籠，做了一個舞台上的表現效果出來，這個已超出了一般傳統中樂的表演方式。

一隊樂隊的指揮家等於一間公司的ＣＥＯ　－－　靈魂，指揮家使樂隊表現得更暢順、更出色。因為［卧虎藏龍］的曲得獎，我才知譚盾的音樂。昨晚看他在台上指揮，不只細聽他的音樂，還看到他指揮時的神態。台上的指揮家，以往給我的感覺很嚴肅，指揮時不會笑，但昨晚改變了我的看法。譚先生除了在台上指揮外，他的臉部表情很也很豐富，有時他會祥和的笑，有時他的表情與曲的內容很一致，有時什麼表情也沒有。假如樂師是他的下屬，我相信這群下屬一定會喜歡這上司，一個成就卓越的人，臉上沒有驕傲的表情，卻有謙卑。和藹臉容，使人很舒服。

除了譚先生和樂師們的表演外，昨晚我還注意到，舞台上有一點視覺效果，如小鳥和小銀幕裡的影片與樂曲互相配合，這個更能吸引觀眾。昨晚的表演是商業與藝術的混會體，一場很棒的表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