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手寫我心

＜緣遇＞

啲啲噠噠，啲啲噠噠。

＂蕠，你還不下班？＂

＂我在與孺聊天，一會兒才離開＂

＂你們二人真是呀，認識了那麼多年，老是聊不完，又不願結婚，不明你們二人幹什麼？今天是秀麗的生日，大伙人已去了華爾茲尼斯餐廳，現在只餘下你和我還沒到，我猜他們已飲到半醉。為免給他們罵，我們不要讓他們久等，否則他們一定上火。＂

＂基，我知了，真是老人院也不收你。＂

＂我還年青，明年才五十五退休，老人院當然不收我。＂

＂不要吵著我了，我與孺多聊五分鐘，你多等我五分鐘好嗎？＂

＂蕠，為什麼剛才你沒反應？是不是不喜歡我再次向你求婚，而且這次我沒來拿著戒指和花向你求婚？＂

＂不，剛才基叫我快點下班去慶祝秀麗的生日。＂

＂也許他們等你很久，你快去吧，我們的事，你遲點才回，反正這次不是我第一次求婚了。＂

蕠與基到了華爾茲尼斯餐廳，雖然這是一間高級的餐廳，但沒半點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感覺。蕠看到秀麗手上拿著一束九百九十九支淡粉紅玫瑰，她覺得有點奇怪，因為她很愛這色的玫瑰花，而且這花不易買到，只在歐洲的一個不著名的小鎮才有，這間花場是孺的老師擁有的，而且訂的全是熟客，不接受沒人介紹的新客。這色的玫瑰花是孺為蕠而配，把它定名RUBY，意思是RU BABY，歐洲各國皇室想要，孺的老師也不賣。

＂秀麗，你的花很美，而且九百九十九朵，長長久久，是誰送的？不是是那位當律師的朋友送的？＂
＂蕠，他送？哈哈！我的男友數量不少，有錢的也有不少，但他們沒有一個對我真心，他們只喜歡我的美貌和職位。你不覺得，我每年生日寧願與你們一起過，也不願與他們一起過嗎？至於這些花，當然不可能是他們送。＂

這時這間的餐廳老闆拿著一瓶１９８２年的紅酒和一枚鑽石戒指，餐廳的屏幕也徐徐落下。

＂蕠，嫁給我好嗎？請你嫁給我，要是你還不答應，我會繼續向你求婚，直到你答應為止。＂這時秀麗把手上的花給蕠，而餐廳老闆把鑽石戒指也給蕠，他倒了一杯紅酒舉起手，然後說：＂祝你永遠幸福。＂他也倒酒給蕠和其他人。＂蕠，嫁給孺，嫁給他。＂

＂你們在說什麼？我聽不明白，我可能有點累了。花，我是會收下的，它很美。至於戒指，我不收，老闆，你幫我退回給孺好了。＂

＂蕠，請你不要難為我好嗎？我和你們二人已是多年朋友，你總是叫我老闆，不願叫我班尼杜。＂

＂你…。＂

＂蕠，不要生氣，今天是秀麗生日，我們應該開開心心好好慶祝。＂（基說）

＂蕠，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，不要理那二個男人。我們好好慶祝吧！你看一下我，我今年又好像老了一點，開始有頸紋，你幫我看一下好嗎？要是真的有，我應該去見皮膚科醫生，我老了，那班男人可能不會理我，他們不理我，我會很悶。＂（秀麗說）

＂好了，我幫你看一下。唔，你的頸真的有一條紋，這份給你的生日禮物合用的，你會喜歡。＂

＂很美啊，我可以把它纏在我的脖子，用上這條絲巾，沒有人知我有頸紋。＂

──

＂再來一杯。＂

＂蕠，你今晚喝了很多酒，不要再喝了，否則你會病。你還記卡蘿前年的生日，你也是這樣，最後你不只吐，還進了醫院休息幾天，難道你又想像前年嗎？＂

＂基，你走開，不要阻我，我要喝，我要喝，醉死便算。＂

＂我真不明白你和孺是什麼一回事，他老是在我們這群人生日裡才向你求婚，你老是不答應，然後又是喝到入醫院。我們已是多年朋友和同事，你有什麼想不開的，說出來，讓我們為你分憂。＂

＂班尼杜，再給我一瓶酒，酒錢叫那人付好了，這支酒，我要最貴，我要一人獨喝，今天是秀麗生日，一定要好好慶祝，你們要嗎？酒錢讓他給好了。＂

＂你終於叫我班尼杜了，我很開心，但我不拿酒給你，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，比前二年的那次還要糟。＂

蕠突然吐了，吐在班尼杜身上，還說：＂我要酒，我要酒。＂

＂給她，讓她醉倒好了。＂

＂維，你這是什麼意思？你明知她一定會生病，還讓她喝，你想她死嗎？難為你身為她好友，你怎可這樣對她？＂（卡蘿說）

維不理其他人，牽著蕠手離開了。

＂你帶我去那兒？＂

＂你不是想繼續喝酒嗎？我讓你繼續喝，喝到你受不了為止。＂

維帶了蕠去了自己的家的酒酷。

＂你想喝那支，隨便吧！＂

＂好，我要這支仙人掌酒。＂

蕠喝了幾口後，說＂維，擁抱著我吧！我現在很驚，我不知如何處理我和孺的事，我很愛他，他也很愛我，其實我不是不想嫁給他，而是我不想回憶過去發生的事，那事還在我腦裡纏繞著我，我暫時還沒法子好好面對那事。＂

＂現在好一點嗎？＂

＂你再摟緊我一點好嗎？＂

＂現在可以嗎？＂

＂親我吧！＂

＂好。＂

他們二人的身放軟了，酒杯給他們弄到跌下來。＂

＂維，我想今晚在這兒睡，可以嗎？＂

＂好，你又不是第一次。其實我像基也一樣，不明你和孺，為什麼弄到這個樣子，你每次因為他不開心，總來我這兒，我也是孺的好友，我和你現在這樣，也不太好。你們二人不如好好見面，你不要把我當著他好嗎？＂

蕠不理，繼續吻維。

＂我又沒做出什麼對他不起的事，我們現在算對他不起嗎？誰人叫你的樣子像他，但你比他更成熟，更明白我的感受。＂

＂好，那麼你們二人分手好了，我與你一起好了。＂

＂啍，誰人要和你一起，我才不要，你是你，他是他。繼續吧！＂

＂你老是討我便宜，那有女生討男生便宜。＂

此時，維的手機響了，原來是孺打電話來找蕠。

＂請你原諒我好嗎？＂

＂我不想聽你的聲。＂

＂聽我解釋吧！＂

＂你每次總是選我好朋友生日的日子求婚，求婚還好，為什麼還要有花和戒指？還要在我的好友們面前求婚，你算什麼意思？你記不以往發生什麼事嗎？你想來求婚，還是想我死？我不跟你說。＂

＂對不起，好，你暫時不跟我說好了。你好好留在維那兒休息，我會安心一點。＂

蕠大哭起來，哭到妝也溶掉，她暈了。維抱了蕠去房間後，給了她一點藥，然後叫傭人幫蕠換了衣服。蕠醒了，仍是大哭。

＂蕠，沒事的，乖。＂

＂維，今晚不要離開我，不要離開我。＂

＂好。＂

＂今晚我摟著你睡，乖，好好睡吧！＂

其實蕠每次給孺弄到很不開心，不停喝酒時，她幾乎一定會去維那兒，而維大部份時間會陪著蕠睡，這點孺是知的，他不介意蕠和維這樣親密。

(待續...)